煎至六分。去滓。量儿大小。以意加减温服,又方老盐鱼一块,香油炙焦去油,以油搽之。b1
故事新编《桃园三结义》9
古希腊人早就把这种昆虫(螳螂)称为“占卜者”,“先知。”
啊,天真幼稚的好心的人们,你们犯了多么大的错误啊!它(螳螂)的种种祈祷似的神态掩藏着许多残忍的习性 。
“祷上帝”(螳螂)可能是凶神恶煞般的刽子手。
——法布尔 《昆虫记》
玄德就邀他同坐,叩其姓名。其人曰:“吾姓关名羽,字长生,后改云长,河东解良人也。因本处势豪倚势凌人,被吾杀了,逃难江湖,五六年矣。
——《三国演义》
常平村大户人家关毅家的前院有一棵大树,这大树树干非常粗壮,十几个人都合围不过来,枝桠也非常多,弯弯曲曲的,数也数不清,这树的叶子也是奇大,肥而且厚。
这树很有特点,不同凡树,它冬天不落叶,四季常青。河东地区,一到冬天,万树凋零,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,而它却依然枝繁叶茂,似乎比夏天还要葱郁。如果是下了大雪,那雪堆在它的枝干上、叶子上,把它压得弯弯的,但是它也总是不断,颇具韧性,非常地神奇。
这树三年一开花,六年一结果,结的果子有葫芦那么大,外型也像,未成熟时是青绿色,成熟后通体红色,像熟透了的枣子,但是不中吃,不管是没熟时还是熟透时都不中吃。馕糠而涩,而且奇苦,吃起来就像沾了苦胆水的棉花。
虽然不中吃,但甚是好看,它的外壳较硬,可以雕刻花纹,关羽它爹关毅总是拿这果实送给邻里。
由于是六年一结果,而且结得又不多,显得比较金贵,有人劝关毅拿去卖了换钱,但关毅坚决不肯,他觉得这是神物,且不可沾上铜臭气。
树大通神,不但关毅这么认为,整个常平村也都把这树当成了神树。
后来关羽降生了,大家见他面若红枣,像神树的果实,都说他是树神之子,简称“树子”。
关毅也是十分高兴,逢人也便不说“犬子”,只说“竖子怎么样,竖子怎么样。”
关羽觉得这个说法比较操蛋,人怎么可能是树的儿子?他又不好好读书,不知道此“竖子”非彼“树子”,以至于他老爹老是说“竖子”,他还真以为自己是“树子”了。
有一次,他终于受不了了。
“爸爸,你能不能不要再说‘树子树子’了,再说‘树子’我可就不是你的儿子了。”
“竖子,你懂什么?”他爸爸也总是这样骂他。
至于这树是个什么树,关毅说不上来,就连村里最博学多识的智叟也说不出个丁卯来,但有一点儿,大家都觉得这树是神树,亵渎不得。关毅更是把它奉为至宝,他认为这树是他关家的保护神,保佑着关家长盛不衰。
既然不能亵渎,那小孩子自然也不能上去玩耍了,为此关毅还给这树装了围栏,防止小孩子上去玩,但是总挡不住,最挡不住的还是他的儿子关羽。他隔三差五就往这树上爬,别人家的孩子还可以关上门挡在门外,关羽是自己家的孩子,总不能把他也关在门外吧!关在房间里他也总是能想到法子出来,关毅拿这孩子实在是没办法。
关家的气运这几年也不怎么好,庄稼地里收成也减了不少,总是闹灾害。庄上也不太平,总是闹土匪,土匪一来就抢东西,关家又是大户,老是被抢得最多。
关老爷觉得这都是关羽爬树惹得祸,惹怒了神灵。智叟说不对,关羽是树神之子,他去树上爬其实就是找爸爸来玩耍,他俩那是在享受天伦之乐,树神怎么会生气呢?
关毅就问智叟:“那依先生之见,怎么办?”
“时也,命也,就由他去吧!这是命数,这大汉朝有大汉朝的命数,常平村有常平村的命数,你关家也有你关家的命数。”智叟摇头晃脑地说。
“那先生再看看,竖子关羽会不会给我关家带来好运?”
“灭顶之灾,”
“啊!”关老爷很害怕。
“不过,你家关羽又会把你家的事业带到峰顶。”智叟又补了一句。
关老爷就闹不明白了,一会儿灭顶,一会儿又峰顶,让他觉得莫明其妙。智叟那摇头晃脑的家伙又不愿多说,说这是天机,不可泄漏,关老爷也只好由着关羽了。
好在关羽爬树次数并不多,他不像他的结义哥哥刘备一样,爬树是为了看王婶的屁股。关二爷没有这癖好,他对女人的兴趣并不是很高,他关注女人只是为了繁衍后代。如前所述,他想讨秦宜禄的老婆杜氏为妻的理由也就是为了繁衍后代,这并不是他的托辞,这是实情。
他爸爸三代单传,总想让他把关家发扬广大,关羽从小耳濡目染的就是“不孝有三,无后为大”这些事儿,以至于他看到女的就寻思着是不是要和她生儿子。关毅关老爷也纳了闷,不论他怎么努力,他除了生了关羽之外,再也生不出儿子来了。智叟说这是树神想独得关家的宠爱,关毅也只有信了,虽然很扯蛋,但前院里的那棵大树本身就很扯蛋。
关羽爬到树上不是为了看女人,而是为了观察一种动物——螳螂。这倒不是说他想当个动物学家,他只是觉得这动物很好看,看着很顺眼,很带劲,他喜欢它那安静的姿态,又喜欢它那快如闪电的攻击。
他被这小动物的身姿给深深的吸引了,螳螂那强有力的前肢是他尤为喜欢的,他看那前肢自然地曲在那里,活像学堂里孔圣人像中那下垂的衣袖,虽然关羽没怎么去过学堂,但孔子的这个形象他却十分熟悉。
他觉得螳螂静立时,那前肢的动作像极了孔圣人恭维谦虚的样子,但是与孔圣人不同的是,螳螂这卑躬的前肢并不是为讨好别人,这可能是它奋力一击之前的力量蓄积,它之这么恭着,其实是为了让它的力量得到更大的爆发。在螳螂的眼中,它可不知道温良恭俭让为何物,它紧屈前爪,不是为了祈祷,而是为了蓄积力量以便快速弹开,一击致命,手起刀落,绝不含乎。
螳螂不是圣人,要说它是圣人,那也是武圣人,做人不要去做那文圣,要做就做武圣,这是关羽在螳螂身上找到的理想。
冥冥之中似有天定。
不过说来也巧,整个常平村除了关羽家这棵树上有绿螳螂以外,别的地方就再也找不到了。这树上的绿螳螂也还真多,一到傍晚,黑压压地绕着这树来飞,飞了三圈以后,又会直冲上天,然后再直落下来,落到树上,片刻后又会再飞出来,围着树再飞三圈,之后再集体飞出门去觅食,天明再飞回来。至于它们为什么飞了三圈后又飞三圈,这怪事儿谁也解释不清,连智叟也说不上来,它觉得这是群有灵性的螳螂,但说了等于没说。
东汉未年,黄巾军开始四处作乱,祸害乡里,但是常平村却见不到黄巾军,倒是发了几次蝗灾。
我有时在想,可能黄巾军也是历史的隐语,黄巾军可能就是指代的蝗灾,而他们的头领张角可能就是一只大蝗虫,所谓“张角”无非就是蝗虫张开触角罢了。而我们的关二爷就是绿螳螂,绿螳螂的拿手本领就是杀死蝗虫,黄巾军遇到关二爷他们也总是输。
由于绿螳螂的拿手本领便是捕杀蝗虫,在闹蝗灾那几年,关老爷家地里的庄稼并未减产。不过,其他人家就没那么幸运了,地里都被蝗虫吃了个空。说来也怪,关老爷家的螳螂也只捕杀关老爷家地里的蝗虫,不捕他家的,这就让别家遭了殃,庄稼都被蝗虫给吃光了,颗粒无收。
没有办法,关老爷就只有拿出粮食来救济乡亲,好在常平村里的地大部分是关家的,也能撑得过去。
关老爷的善举自然赢得了乡亲的爱戴,关老爷家虽然富裕,但却不是为富不仁。只有一家人对关老爷甚是不满,那就是常平村第二富人家,村里的恶霸豪伯。
这豪伯家的地虽说比不得关家,但也不少,这几年闹蝗灾,受了很多损失,他们家虽有存粮,但也吃不了多久了,他又不想放下身子去吃关家的嗟来之食,他想到了一个点子,抢!
恶霸豪伯历来都与土匪有勾结,这在常平村已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。豪伯横行乡里,几乎是无恶不做。年轻气盛,具有侠义气概的关羽也早已经想为民除害了。
关家与豪家势必会有一场恶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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